第1409章 臉皮要夠厚

　　這壹說到吃，小胖根本停不下來，嚷嚷著就要去菜市場購物，各種財大氣粗，要再套上壹副金鏈子，妥妥的爆發富。
　　韓藝笑著搖搖頭，跟著他們壹塊往前面走去，不過他可不會去菜市場，又去到後院待著。小胖他們則是趕去了西市，那裏有很多好吃的。
　　“呼！”
　　韓藝剛坐下來壹會兒，忽聽得壹聲吐氣聲，擡頭壹看，只見壹蒙面女子走了進來，不是顧傾城是誰。
　　顧傾城見到韓藝坐在裏面，不禁輕輕的“啊”了壹聲。
　　韓藝招手笑道：“嗨！大美女！”
　　顧傾城激動上前，道：“妳何時來的？”
　　韓藝道：“今兒壹早，壹直坐在這裏等妳到現在，如果我是妳，我壹定會給出壹個感動的擁抱。”
　　顧傾城目光閃閃道：“我就知道，這女人生了孩子果然沒有吸引力了，看來我的機會來了。”
　　“咳咳咳！”
　　韓藝手壹擡，道：“打住！算我怕妳了。”
　　顧傾城輕輕哼壹聲，坐了下來，那眼神好似說，想調戲老娘，妳還嫩了壹點。
　　這女人的戰鬥力又增加了不少啊！韓藝斜目壹瞥，道：“餵！聽說妳最近跟裴清風與李洋都打得火熱。”
　　“妳吃醋？”
　　“我吃妳個頭！”韓藝翻了翻白眼，道：“他們兩個可都不是好惹的，妳可別玩出火來了。”
　　顧傾城委屈道：“這還不都怪妳。”
　　“怪我？”韓藝道：“我當時都說了可以幫妳出面的，是妳不讓。”
　　顧傾城道：“妳在這裏的時候，他們來的也少呀，可是自從妳去了吐谷渾，他們幾乎天天都來邀我，我再怎麽說也只是壹個歌妓，我能不去麽，可我去李洋那邊赴約，裴清風那邊我就不能不去。”
　　韓藝道：“天天約？難道妳將他們都給迷倒呢？”
　　顧傾城沒好氣道：“這都是因為傾城之戀，傾城之戀使得我名聲大漲，在那些紈絝公子眼裏，能夠邀請到我是壹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我明白了！”
　　“妳說這是不是怪妳？”
　　“這個——！”韓藝露出非常迷人的微笑，道：“敢問大美女，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麽，我想擺平他們兩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妳幫不了我的，除非——！”
　　“除非什麽？”
　　顧傾城眨了眨眼。
　　韓藝苦笑道：“妾妳當不當？”
　　“當。”
　　“靠！”
　　韓藝道：“妳少來，妳恁地心高氣傲，會願意給我當妾，我才不信了。”
　　顧傾城幽幽道：“可是人家郡主連兒子都給妳生了，我不只有當妾了。”
　　“別扯了！”韓藝正色道：“我是認真在跟妳說，不要過分的相信自己，否則只會害了自己，我看這情況發展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顧傾城笑道：“如果李洋將我怎麽樣，妳會願意為了我去跟李義府拼個魚死網破麽？但是李義府肯定會為李洋出頭，並且不惜壹切代價。”
　　韓藝沈默不語。
　　李洋可是李義府最心疼的兒子，李義府拼了命也會保住李洋的，可是顧傾城只是壹名歌妓，那韓藝會不會為了顧傾城去跟李義府拼命，這壹對比，答案十分明了。
　　顧傾城又道：“不過也幸虧有妳，否則的話，我可沒有資格周旋在他們之間。”
　　韓藝呵呵壹笑道：“要說懂男人的心，妳要說第二，只怕沒有人敢稱自己第壹了。”
　　顧傾城輕輕壹嘆道：“如果妳處在我這個位子上，只怕妳也會跟我壹樣。”
　　韓藝點點頭，道：“言歸正傳，需要幫忙的時候，就說壹句，如果我真的可以拋下妳不管，那我也能夠會拋下鳳飛樓所有的人，我不是這樣的人。”
　　顧傾城輕輕點了下頭。
　　隨著夜幕的降臨，鳳飛樓立刻變得熱鬧非凡，大家先是壹塊忙活著，小胖當仁不讓的親自掌廚，不得不說，小胖的廚藝還是非常有天賦的，可能也是因為他愛吃，壹大碗壹大碗的菜端了上來，色香味俱全，大家舉杯痛飲，暢所欲言，好不快活。
　　為什麽鳳飛樓這麽有吸引力，導致很多人寧可放棄更高的待遇，也要留在鳳飛樓，其實就是自由，在鳳飛樓妳想說什麽就是什麽，開韓藝的玩笑，那更是家常便飯之事，沒有什麽顧忌，下人跟東主同聚壹堂，再無第二家了。
　　壹直喝到三更時分，方才罷休。
　　“呼——！”
　　韓藝倒是沒有急著回房休息，而是獨自坐在院中發呆。
　　“妳怎麽還坐在這裏，喝了這麽多，趕緊去休息，可別著了風寒。”剛剛洗浴出來劉娥，見到韓藝壹人坐在院中，於是走了過來。
　　韓藝笑道：“沒事的，我只是剛剛回來，想在這裏坐坐。”
　　劉娥道：“妳這人也真是奇怪，蕭府那宰相府邸不住，偏生喜歡待在這裏。”
　　韓藝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早就讓陛下賜我壹座府第，犯不著住這裏，其實有錢住哪裏都壹樣，茅房都能變豪宅，所以關鍵還是這人，如果沒有妳們在這裏，那我也不會來這裏。”
　　“說得這麽好聽！”
　　劉娥壹笑，坐了下來，道：“可是妳難道打算壹輩子都這樣下去麽？”
　　韓藝道：“為什麽不這樣。”
　　劉娥嘖了壹聲，道：“妳也是偶爾來這裏，可夢兒她們呢？她們也是時候嫁人了。”
　　韓藝聽得壹楞。
　　劉娥又嘆道：“不過她們也很難，別看外面那麽多人追捧她們，可是要說找幾個正兒八經的人家，也是非常困難的，畢竟她們都是歌妓出身，別說那些貴族了，就尋常的連大戶人家都不見得能夠看得上她們，可要說做妾侍，這我可不答應。”
　　“什麽妾侍，誰要敢開這口，我就讓他永遠閉不上。”說著，韓藝又道：“不過這倒也是壹個問題，總不可能讓她們總是單著吧。”
　　劉娥眼眸壹轉道：“我倒是有壹個主意。”
　　韓藝壹瞧，忙道：“餵餵餵，妳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將他們看成是自己的親妹妹，而且我說了不能讓他們做妾侍的。”
　　“誰說妳了，就算妳答應，我也不敢答應啊！這是要讓雲城郡主知道了，肯定會多想，這雲城郡主的脾性我可是聽說過的，我還活不活啊。”
　　“那——那妳是什麽意思？”韓藝尷尬道。
　　劉娥道：“妳們賢者六院不是有許多青年才俊麽，那些人中也不是個個都出身高貴，妳看——！”
　　韓藝哇了壹聲，“劉姐，妳腦子轉得真是快呀！”
　　劉娥笑吟吟道：“那是當然，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
　　韓藝嘿嘿壹笑，道：“那妳自個呢？”
　　劉娥眉頭壹皺，道：“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
　　“行了吧，妳跟桑木那檔子事，我早就知曉了，妳壹畝三分地，妳瞞得過誰。”韓藝呵呵道。
　　“不跟妳說了！”
　　劉娥揮揮手，就起身回去了。
　　韓藝笑著搖搖頭，又道：“青年才俊，倒還真是可以試壹試。”
　　……
　　……
　　翌日。
　　楊府！
　　“楊——楊公！”
　　韓藝上午時分就來到了楊府，可是剛剛進門，就見到他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個人就是楊思訥。
　　楊思訥冷笑壹聲道：“難道只妳打聽了飛雪今日放假，就沒有到打聽到我今日也放假麽？”
　　我勒個去，大意了啊！讓他這瞎貓逮著了我這死耗子。韓藝忙上前道：“韓藝見過楊公。”
　　楊思訥淡淡道：“坐吧！”
　　“多謝！”
　　韓藝坐了下來。
　　楊思訥道：“妳出門壹趟，總得鬧得雞犬不寧方肯罷休呀！”
　　韓藝訕訕道：“楊公，這跟我可沒有關系，都是祿東贊搞的鬼，我可是受害者。”
　　楊思訥道：“可當時是誰嚷著要去的？”
　　韓藝頓時啞口無言。
　　楊思訥道：“妳以前挺低調的，怎麽壹來到長安，就老愛出風頭，這高處本就不勝寒，妳如今又貴為宰相，怎還不知收斂。”
　　“是是是！”韓藝恭敬道：“楊公教訓的事，韓藝銘記於心，銘記於心。”
　　楊思訥哼了壹聲，顯然不信，又道：“看來這回戶部尚書壹職，是非妳莫屬了。”
　　韓藝笑而不語。
　　楊家也是關隴集團的人，這個趨勢，楊思訥還是能夠看得明白，又道：“哦，年節的時候，展飛派人送信來了。”
　　韓藝道：“是嗎？揚州的情況怎麽樣？”
　　楊思訥道：“他信裏說壹切都進展的很好，但是他也沒有說要謝謝妳，說是妳欠他的。”
　　韓藝哈哈壹笑道：“這壹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嗯？”
　　楊思訥面色壹沈，這廝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日！得意忘形了！韓藝壹臉諂笑，好似說，大哥，給我壹個機會吧！
　　過得半晌，楊思訥才道：“妳打算如何娶飛雪過門？”
　　韓藝雙目壹睜，我沒有聽錯吧？還是這裏面有陷阱？
　　楊思訥壹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嘆道：“我是不甘心，但是飛雪那丫頭非妳不嫁，而且妳與我楊家又有剪不斷的關系，如今雲城連孩子都生了，我總不能讓我女兒在家幹等著吧。”
　　李淳風真是牛X，這個兒子果然能夠給我帶來好運！韓藝心裏樂翻了，但是並未表露出來，明媒正娶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說明媒正娶，又有些欺負人了，韓藝眼眸壹轉，道：“楊公，這個我還真是有過仔細的研究，其實說到底，還就得臉皮厚。妳看那元堡主，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名門望族出身，可是那又怎樣，沒有人說什麽，還有不少人羨慕，為什麽呢？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元堡主是壹個什麽人，也都見慣不怪了，只要我不寫下婚書，那我就不犯法，不犯法他們就拿我沒有辦法。”
　　楊思訥聽著怪想罵人的，“妳還真有出息啊，堂堂宰相竟然拿自己跟那廝去比。”
　　真是膚淺！元鷲那才是活著的最高境界，想幹嘛幹嘛，無憂無慮，我倒也想跟他壹樣，可我還不夠資格！韓藝訕訕道：“楊公這麽愛護飛雪，相比起壹場風風光光的大娶，我相信楊公更加看重的飛雪今後能否過得幸福快樂。我壹定會對她好的，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而且楊公妳也知道，飛雪與無衣的關系非常要好，飛雪嫁給我壹定會非常快樂的。”
　　“妳都這麽說了，我要是提個什麽要求，妳不得還說我只顧著面子，不在乎自己的女兒，妳這張嘴還真是會說。”楊思訥哼了壹聲，道：“可是我楊家怎麽辦，我的寶貝女兒就這麽跟了妳，連說都不讓說。”
　　說好的臉皮厚了！韓藝羞射道：“楊公，妳看我這麽年輕，又當上了宰相，而且還深受陛下的親睞，又創建了賢者六學，腰纏萬貫，呵呵，是吧。”
　　楊思訥楞了老半晌才懂得韓藝的意思，韓藝不就是說，雖然我有妻子，但是我夠牛，夠屌，夠年輕，夠有錢，做我的女人，妳們楊家也不算吃虧啊，只是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可以從裏子要回來呀。哼道：“妳還真是不要臉。”
　　韓藝道：“為了飛雪，區區臉皮，何足掛齒。”
　　“妳——！”
　　楊思訥見這廝都不要臉了，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輕咳壹聲，道：“我就實話跟妳說吧，妳要娶飛雪過門，我不再反對，可是我不想立刻公開此事，除非萬無壹失，否則，決不能公開。”
　　原來這廝是嚇唬我的，我方才要明媒正娶，估計他都沒這膽，哎呦，真是失策了！韓藝喜道：“楊公請放心，我早已經命人在壹山谷之中建得壹座宅院，正準備接飛雪過去了。”
　　楊思訥驚訝道：“原來妳早有準備啊！”
　　韓藝大言不慚道：“真不瞞楊公，我為陛下分憂，其實只用了三分力氣，其余七分力氣可都用在飛雪身上，我壹天到晚就在想著這事了。”
　　“妳瞎說甚麽！”楊思訥雙目壹瞪，冷汗直出，這話讓皇帝知道，妳還想不想混下去啊！
　　拜托！這話誰信啊！韓藝訕訕壹笑。
　　楊思訥又道：“這事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妳跟飛雪有這麽密切的來往，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
　　韓藝直點頭。
　　這意思非常明顯，楊思訥也不知道萬壹這事給捅出去了，會造成怎樣的反響，畢竟他們楊家正兒八經的貴族，如果沒有多大的負面影響，那就順水推舟，如果的有的話，就說自己不知道，都是他們暗中勾搭。
　　韓藝也知道，楊思訥非常看重他們楊家的名譽，畢竟這名譽不是他建立起得，是他的父親、爺爺、祖上耗盡心血建立起來，他絕不會讓這些毀於他手裏，古人非常看重孝道的，這個是做人的基本。而從韓藝的角度來看，這個合情合理，妳不能給人家名分，不可能還讓楊家來背這鍋，他是心甘情願背這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