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氣焰囂張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2
還是那句老話,生活就像強奸,但是妳無法反抗的時候,妳只能去享受。
昨日發生的種種,不但沒有幫助到訓練營的學生,反而讓他們更加騎虎難下,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壹日清晨,鑼鼓聲壹響,他們就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修寂,妳在幹什麽?”
“穿衣服啊!”
“妳忘記了,今日可要穿新式衣服的。”
“對哦!天啊,我恨死這新衣服了。”
“呀呀!這是什麽鬼衣服呀,怎麽穿啊!”
“是啊,怎麽穿上去松垮垮的,壹點也不好看。”
……
宿舍裏面還是免不了壹陣抱怨,但並非是因為太早起床,而是因為那新式的衣服。
雖然這新式服飾昨日就發下來了,但是因為他們都很排斥,因為這新的服飾就預示著他們壹定要洗衣服了,因此他們昨日都是棄之不顧,碰都不想碰,結果今日要穿的時候,發下這衣服上有著很多的細節,他們都從未見過,穿上去怎麽看都不對,故此個個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只蹦跶。
正當這時,壹個小腦袋從門邊上歪了出來,“幾位大哥哥,要不要我幫忙?”
尉遲修寂轉頭壹看,見門口站著壹小孩,正是他們生活老師,這小孩名叫陳躍,因為個子矮小故此大家都叫他小不點。“小不點,妳身上穿著的是——?”
“嘻嘻,是副督察發給我們的新衣服。”
陳躍嘻嘻壹笑,走了進來,道:“副督察說妳們肯定不會穿衣服,因此叫我來教妳們怎麽穿衣服。”
崔有渝聽得有些怪怪的,問道:“難道妳壹開始就會穿?”
陳躍搖頭道:“不會,是副督察教我們穿的。”
蕭曉蹦了起來,道:“那他何不直接來教我們?”
陳躍道:“副督察說我是妳們的生活老師,應該由我們來教妳們穿衣服。”
尉遲修寂用力將手中的衣服往地下壹甩,道:“他這分明就是想羞辱我們。”
陳躍嚇得壹跳,怯怯道:“要是幾位大哥哥不需要的話,那——那我先告辭了。”
崔有渝壹捂臉,道:“慢著!妳——妳教我們——我們怎麽——怎麽穿。”
“哦。”
陳躍上前來,撿起地下的衣服,遞給尉遲修寂道:“尉遲哥哥,我先教妳吧。蕭哥哥妳們在壹邊看著,這衣服其實挺方便的。”
……
做不得聲啊!
幾個成年人聽著壹個小孩講解如何穿衣服,這要是傳出去了,非得讓人笑掉大牙去。
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他們不穿的話,那麽就是違反規矩,韓藝肯定借此刁難他們的,告狀吧,結果都可以想到,妳連衣服都不會穿,還好意思告狀,這不是讓人笑話嗎,情況只會比昨日更加糟糕。
其實這並不難,只要稍微認真壹點,很快就明白了。
“倒還別說,這新衣服挺好看的。呵呵!”
尉遲修寂穿好之後,低頭打量片刻,隨即開心地說道。
蕭曉也是擺弄了壹下,道:“是呀!看上去挺合身的,有壹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韓藝設計的這壹種新式服飾,還是保留了當代服飾的主要特征,只不過是稍作了修改,引入了風衣的概念,他將風衣設計成漢服的樣式,袖口卻是很小的,也不需要用布紮著,跟後世的壹樣,自帶腰帶的,將腰帶壹扣,就顯得非常修身,下身長褲,還設計了皮帶,系在腰間,統壹的高筒皮靴,這樣看上去就不會顯得太另類,風格只是略微有些改變,但是整體看上去還是當代服飾的風格。
因為要列隊,走正步,必須要有幹凈利落的感覺,當代服飾沒有太合適正步的,韓藝也想過完全設計西式服裝,但問題在於現在的人們都梳發髻的,如果穿上西式服飾,那顯得會很另類,因此韓藝才折中設計出這壹套服飾,既保留了當代服飾的樣式特地,又讓它顯得更加修身。
因為他們都是年輕人,對新事物接受的比較快,再加上現在胡服盛行,因此也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反而覺得挺新奇的,相互打量著,甚是開心。
洗漱之後,大家來到操場上。
韓藝、獨孤無月、長孫延、程處亮四大巨頭早已經在此等候了。
等到他們列隊完畢之後,韓藝笑道:“妳們知道嗎,其實方才我站在這裏的時候,壹直都非常忐忑,因為這是我第壹次沒有親自去叫妳們起床,所以,很高興看到妳們能夠自己起床了,這是壹種莫大的進步。”
“噗!”
程處亮聽得當即就笑出聲了,但隨後就立刻察覺有些不妥,趕緊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學員們則是怒容滿面,斜著眼瞪著韓藝。
韓藝對此報以微微壹笑,道:“我知道妳們心裏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埋怨我故意取笑妳們,報復妳們,是不是?”
尉遲修寂道:“難道不是麽。”
“說得好!”
韓藝手指著尉遲修寂,道:“尉遲修寂說得非常不錯,這的確是壹個非常大的問題,因為不管我做什麽,妳們都會覺得是我在蓄意報復妳們,惡整妳們,其實我只是想幫助妳們而已。所以,為了避免這情況的發生,我這幾日想出壹套規矩來,按規矩辦事,這樣就非常公平了。來人啊!將營規榜擡上來。”
只見四人擡著壹塊丈高的木板走了上來,又放在眾人面前。
那些學院擡頭壹看,只見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遲到壹次,記壹次小過,遲到三次者,當做壹次曠課,記大過,兩次大過——開除?”
“宿舍不整潔,記壹次小過,令罰以打掃操場。”
“損害公物著,罰以十倍罰款,並且必須親手修補損害之物,作為補償。”
“打架鬥毆者,記壹次大過,並且關禁閉三日,打掃操場五日。”
……
這壹番念下來,個個都是滿面大汗。
這是要玩死人的節奏啊!
韓藝笑道:“明文規定,大家都按規矩辦事。”
尉遲修寂真心後悔說出那句話,指著韓藝道:“妳這分明就是故意要整我們。”
韓藝道:“那要不要叫妳爺爺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故意整妳們?難不成妳遲到了,我還得獎勵妳們雞腿吃?”
“妳——!”尉遲修寂聽到韓藝擡出了尉遲敬德,頓時心虛了,恨得只撓臉,暗道,好妳壹個韓藝,我壹定不會放過妳的。
韓藝呵呵笑道:“妳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麽遵守,要麽離開。當然,妳們也可以回去告我的狀,亦或者等下個假日時,然後就壹去不歸,這是無所謂的,我壹早就說過,我們訓練營洋溢著自由的氣息,我們的大門和矚目禮,永遠都在等待著妳們。”
小人得誌!
典型的小人得誌。
壹幹學員恨得是牙癢癢,什麽自由的氣息,真是狗屁不通,恐怕也就牢房比這更加不自由壹些。
但是沒有辦法,昨日韓藝大獲全勝,氣勢正高,現在誰去告狀,那不是自取其辱麽,也沒有人再會搭理他們了。
都說妳們是砧板上的肉了。韓藝很滿意對方的表情回應,道:“好了,話就說到這裏,畢竟我現在是借用妳們的早餐時辰,說多了也不太好了,開始跑圈吧,哦,差點都忘記了,從今日起,開始跑五個圈。”
“這又是為什麽?”
說話的是柳含鈺。
其余學員也是大驚失色。
怎麽壹夜工夫就從三個圈比五個圈。
韓藝聳肩道:“為什麽妳們會感到驚訝,五圈怎麽呢?不過也就是比三圈多兩圈,我以為妳們都是挺有上進心的,難不成妳們出生的時候要人幫妳換尿布,長大了還得讓人給妳換尿布嗎?妳們不覺得這挺好笑的嗎?我讓妳們跑五個圈,是對妳們實力的肯定,如果我是妳們的話,我會感到想當的自豪。當然,如果妳們覺得配不上這兩圈,那可以選擇離開。”
妳夠狠!
現在哪裏還有人敢離開,那會被長輩打死的,但是如果去告狀的話,也就是五個圈而已,不用想也知道,結果也只不過是重復著昨日的故事。
這些學員心裏那個恨呀,他們真的希望昨日的事沒有發生過,但是後悔已晚,他們也只能乖乖的跑。
“哈哈——!”
韓藝毫不掩飾自己的小人得誌,開心的笑了起來,是很囂張的那種笑。
壹旁的程處亮都看不下去了,道:“韓藝,妳好歹也掩飾壹下,妳這報復的太明顯了。”
我不這麽做,那些個混小子怎麽會上鉤了。韓藝收斂幾分,擺手道:“抱歉,抱歉,我實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程處亮越來越覺得韓藝太實誠了,耿直的要命,丫就不會說謊。
……
食堂裏面。
“田舍兒,無恥的田舍兒,敢這麽戲弄妳尉遲大爺,真是豈有此理,老子壹定要報仇,老子壹定要報仇。”
尉遲修寂壹邊啃著饅頭,嘴裏壹邊嘀嘀咕咕的,仿佛吃得就是韓藝的肉似得。
……
“曉哥兒,韓藝那廝如今是變本加厲,咱們遲早會被他整死去的,該是咱們給他壹點顏色看的時候了。”
阮文貴看著面前的饅頭,那是壹肚子的火,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蕭曉壹邊吃著,壹邊道:“妳急什麽,這情況對咱們更加有利。”
“此話怎講?”
“妳沒有看見那田舍兒小人得誌的模樣麽,他壹定以為咱們會乖乖聽話,那麽就會因此放松警惕。”
蕭曉眨了眨眼,壞笑道。
阮文貴道:“那妳打算何時動手。”
蕭曉道:“咱們先乖乖聽話壹日,到時有他好瞧的。”
韓藝那氣焰囂張,徹底引起了眾怒,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的訓練,不過怒火已經在胸口燃燒。
……
晚上。
韓藝準時來到教室內,笑道:“首先我要說的,對於昨晚大家的表現,我感到非常滿意,尤其是崔有渝、裴少風、盧開明、楊蒙浩、慕容舟航、柳含鈺等人的表現,真是令我非常欣慰,我付出的汗水總算沒有白費。”
韋方哼道:“真是好笑,妳付出了什麽,妳就上了壹天課,其余的就是讓我們自己復習。”
眾學員紛紛點頭,只見過這麽幹的學生,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負責的老師。
韓藝卻是壹點也不尷尬,我是副督察,能給妳們上課,那是妳們的榮幸呀。道:“那妳說說,如果不是我的話,妳們能夠在皇上和太尉他們面前露臉嗎?”
壹幹學員都是壹臉不屑,但也無法反駁。
韓藝又正色道:“記住了,懷疑精神,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壹個皇家警察具備的基本素養,不要讓別人看出自己的腦子是有多麽的簡單,人家打個屁說是香的,妳們都信,就好比昨日某某些人壹樣,聽風就是雨,結果就是自取其辱,至少也得上去聞聞先,才能做定論,是不是?”
壹陣沈默。
這話蠢子都不會接的。
而且韓藝不留痕跡的又將他們的長輩給羞辱了壹遍。
呀呀呀!都聰明了,學會沈默以對了。韓藝笑呵呵道:“看,妳們現在的態度就是壹種的懷疑精神,妳們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該去聞聞先,這很好,證明妳們都有認真聽課。那好,我們就開始第二——堂課吧。”說到那個“二”的時候,他還真覺得有些尷尬。
言罷,他轉身拿起炭筆在木板上寫了起來。
砰!
忽然,他覺得後腦被什麽擊打了壹下,有些輕微的疼,他先是低頭壹看,見是壹個小果核,又轉頭看去,只見見那些學員都是壹臉認真的看著木板。
韓藝敢對天發誓,這些小子從未這麽認真的看他寫字過。
就這麽幼稚的報復,我還真是高估妳們了。韓藝沒有做聲,又轉身繼續寫起來。
可是剛寫了壹個字,他的後腦勺又被什麽打了壹下,這壹回可不是輕微的疼,而是非常疼。他壹邊揉著後腦勺,低頭壹看,竟是壹個小石子,暗道,媽的,原來升級,我就說怎麽這麽疼,看來我得將這壹堂課延遲壹日了。他將木炭往邊上壹丟,轉過身來,道:“是誰幹的,如果現在承認的話,我會給他壹次機會的。”
韋方壹臉錯愕道:“副督察,妳在說什麽呢?”
崔有渝道:“是啊!副督察,什麽給壹次機會,我們不是很明白。”
裴少風道:“副督察,妳是不是撞邪呢?”
……
韓藝微微壹笑,道:“機會給過妳們了,是妳們自己不珍惜。也罷,我今日就跟妳們上壹課,身為壹個皇家警察,最常遇到的就是各種復雜的案件,如何破案,是咱們皇家警察的必修課。”
說到這裏,他輕咳壹聲道:“就在剛開,妳們當中有壹個人用彈弓襲擊了本督察,如何找出這個兇手呢?哦,我不知道妳們可有聽說過我與陳碩真鬥法壹事?”
尉遲修寂道:“咋沒有聽過,不過都是壹些奇淫巧計罷了,沒啥大不了的,壹個女人而已,我要是在的話,三兩下就能將她給滅了。”
壹些學員也都是不屑,確實,對於強大的唐王朝而言,陳碩真起義弱的是不值壹提,長安城內都極少討論這事。
“奇淫巧計?”
韓藝哼了壹聲,道:“妳親眼所見嗎?”
尉遲修寂道:“那倒沒有。”
韓藝道:“沒有妳說個錘子啊!我實話告訴妳們,本督察可是與陳碩真真的在鬥法,那是從天上鬥到水裏。”
這牛皮吹的。
蕭曉壹臉不信道:“真的假的?”
韓藝卻是壹臉認真道:“我若騙妳們,我不得好死。”
事實確實如此,又是懸空,又是流星,又是河裏決鬥,就看怎麽去理解“鬥法”二字了。
這麽惡毒的誓言。
不少學員都信得三分。
楊蒙浩驚奇道:“想不到副督察妳還有這般能耐。”
韓藝笑道:“不然妳以為我壹個農夫怎麽當上這皇家特派使的,我沒有讀過書,但是卻能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千古佳句來,我沒有當過裁縫,卻能夠做設計出人見人愛的閨蜜兔來,我沒有打過仗,卻能夠擊敗陳碩真的大軍,妳們難道對這壹切都不感到好奇嗎?”
此話壹出,壹眾學員都露出矛盾之色,這麽壹說起來,那真像那麽回事。
楊蒙浩好奇道:“是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韓藝道:“很簡單,因為我小時候曾蒙仙人指點,除此之外,這位仙人還賜了我壹件法寶,喚作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
“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
不少學員都猛抽壹口冷氣。
楊蒙浩興奮道:“是麽?能否拿出來給我等瞅瞅。”
韓藝笑了笑,走了出去。
很快,就聽得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只見韓藝領著兩隊士兵走入教室,將壹眾學員全部圍住。
韓藝非常嚴肅道:“再我未請出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這教室。”
他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教室。
這氣氛壹下子就變得非常緊張起來。那些學員眨了眨眼,臉上都露出懼色。
壹炷香工夫過去了,韓藝還是沒有來。
但是外面卻來到了許多看客,畢竟都出動禁衛軍了,難免會驚動獨孤無月、長孫延等人。
又過去壹炷香工夫,可是韓藝還是沒有來,教室裏面的學生開始變得焦慮起來,這是在玩什麽,要準備這麽長時間。
又再過去壹炷香工夫,韓藝終於出現了,只見他穿著壹身修行服,也就是所謂的練功服,雙手捧著壹物,用紅布蓋著的,身邊跟著兩個小孩,當然,這小孩就是學員們的生活老師。
神棍的氣息是如何壓不住了。
門口站著的長孫延好奇道:“韓藝,出什麽事呢?”
韓藝笑道:“沒什麽事,我教他們如何破案。”
“啊?”
韓藝不顧長孫延的錯愕,領著兩個小孩走入教室裏面,將手中之物放在講臺上,壹個小孩將手中香爐放在前面,插上三炷香,三人又在前面連鞠三躬。
迷信的氣氛漸濃。
壹幹學員都看呆了。
鞠躬完畢之後,韓藝上前,霸氣的將紅布壹拉,眾人趕緊定眼壹看,先是驚訝,隨即就漸漸迷茫了。
毫無閃光點,就是壹個約壹尺長的白色瓷瓶,連花紋都沒有,對於這些貴族公子而言,這種爛瓶子拿去當尿壺都嫌它醜啊。
獨孤無月微微皺眉,嘀咕道:“這不是——”
韓藝極為嚴肅道:“這就是那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它可分正邪,可辯真假。”
門口站著的觀眾聽得皆是大驚失色。
獨孤無月和長孫延面面相覷,眼中都透著困惑。
尉遲修寂眼眸直晃動,道:“副督察,妳這是蒙人的吧。”
“蒙人?”
韓藝冷笑壹聲,道:“待會妳們就知道我是不是蒙人的了。”
楊蒙浩卻是信了,道:“可這怎麽辨明真假?”
韓藝道:“很簡單,只要妳們將手伸入其中,摸壹下瓶底,然後拽進拳頭,等上半炷香功夫,再將手張開,倘若不是兇手,那麽他的手便是白的,倘若是兇手的話,他的手就會是黑的,這也是為什麽它會喚作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不瞞妳們,若無此仙器,我也不敢建議陛下成立這民安局!”
蕭曉道:“誰信啊!”
韓藝咬牙切齒道:“我不需要妳們相信,我只需要妳們照我說的去做。”
崔有渝看到韓藝憤怒的表情,有些心慌慌,道:“誰知道妳是不是故意利用這玩意來整我們的。”
韓藝道:“這妳們放心,我這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絕不會冤枉任何壹個人的,不要說廢話了,從左邊第壹位開始,壹個個來。娘的,竟敢襲擊本督察,我壹定要他好看。”
長孫延見韓藝壹臉嚴肅,雙目充滿了火光,好似待會真相壹定會大白似得,不禁雙眉緊鎖,小聲道:“難不成他還真有此等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