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錯過不再重來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我匍匐在喬蒼胸口,像極了壹只綿軟的貓兒。
“喬先生知道我十根手指哪壹根長得最美嗎?就是左手的無名指,美人也要紅妝點綴,何況光禿禿看上去可憐得很的手指。妳忍心嗎。”
他良久發出壹聲輕笑,“原來何小姐今天獻殷勤,是找我討要戒指。”
他在我鼻尖上捏了捏,“鬼精靈,算盤打得越來越精妙。”
我仰起頭看他,“妳給我買嗎?”
“當然,妳想要的,只要我現在能給,都不會讓妳失望。”
我將手更靠近他眼前,“我要戴在無名指的戒指。”
他微微壹怔,瞇眼沈默下來。
無名指的戒指象征名分,我不過試探喬蒼,看他對我到底什麽打算。
“怎麽,喬先生為難了?”
他沈吟片刻說,“妳喜歡就買壹只。”
我臉上笑容有些垮掉,“喜歡是喜歡,但勉強要來的也不很稀罕。
他看出我有些不滿,這麽多年被周容深寵壞了,想要什麽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連他老婆的位置都被我拿下,我哪受過委屈。不過我雖然臉色不好,卻不曾從他懷中離開,仍舊擁抱著他,喬蒼以為我只是耍脾氣,並沒有深思,打開我為他買的牛肉羹品嘗。
耳畔是他極輕的吞咽聲,我凝望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有時女人的決定不過壹念之間,壹旦錯過便再不會重來。
我們到達壹家裝潢非常高格調的小型商務會館,這種地方和夜總會差不多,什麽生意都做,只是逼格更高雅壹些,經常招待不願去夜總會露臉的大人物,而且全天營業,白天時大人物來得最多,到夜晚反而避嫌不會來玩。
司機跟隨我們壹起下車,推門而入的同時兩名花枝招展的禮儀小姐迎上來,詢問了包房號和姓氏,其中壹個長相機靈清秀的笑著對喬蒼鞠躬,領口松松垮垮,露出白花花的大**,看上去洶湧壯觀。
“喬先生,久仰您,客人已經在等候,我帶您上去。”
原本另壹名禮儀也打算陪同,但這個女人沒有允許,將她朝後面壹推,眼神示意她留在大廳接待其他客戶,她笑臉盈盈走在喬蒼身側,不時用手臂和胸口觸碰他,盡管動作很小,可我畢竟是勾搭男人的精,這些手段都是十幾年前的路數了,我壹眼就看出。
我們上樓抵達包房門口,禮儀小姐敲了下門,裏頭有男人應聲,喬蒼伸手握住門把,與此同時那名禮儀小姐也恰好握住,兩個人手握在壹起,喬蒼下意識看向她。
禮儀小姐笑得非常甜美誘人,“喬先生玩得愉快,我今晚值夜班,大約到淩晨四點,您有事隨時喊我。”
喬蒼淡漠點了下頭,不理會女人還沒有松開的手,直接推開門進去。
她身體被帶了壹個趔趄,仍不死心朝屋內張望,我站在她身後咳嗽了壹聲,“妳是不是擋我路了。”
她倉促轉過身,目光在我臉上停住,我笑著和她四目相視,“妳也真是膽子大,當著我的面就敢勾我男人。”
禮儀小姐蹙眉遲疑,顯然不認識我,周容深不曾來這裏應酬,我自己更沒來過,那些名流晚宴她這種身份進不去,自然沒處見我。
司機在這時指了指我說,“這是我們喬總夫人。”
女人臉色驟然壹變,蒼白而窘迫,她尷尬訕笑,朝後面退了壹步,“喬太太,您誤會我了,我們有接待的要求,對客人都是這樣熱情周到,我對喬先生沒有任何邪念。”
我笑說有也沒關系,我囊中之物,本來就誰也撬不走。
我丟下她在原地驚慌,進入包房內,司機從外面關上門等候,撲面而來濃烈的煙酒味夾雜著**的腥臭味在空氣中散開,不過隨著沖入的壹陣風驅散不少。
幾個陪酒女郎正從地上站起來,兩個坐在沙發上更高規格的女人為男人穿褲子系拉鏈,我對這壹幕視若無睹,走到喬蒼右側坐下,他為我介紹薛總和陳總,以及他們帶來的女伴,說女伴其實就是二奶,看得出還是挺受寵的,穿得都是名牌。
這兩人都是喬蒼合作多年的夥伴,前不久剛剛和平終止合作,原因是他們的實力遠不如今時今日的喬蒼,道不同不相為謀,出於道義和面子工程,喬蒼不得不來喝杯散夥酒。
薛總叼著雪茄含糊不清說,“聽說何小姐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
我笑問哪裏聽說。
“特區不是傳遍了嗎。何小姐是個傳奇女子,可惜我大老粗,不怎麽識字,只會做點生意,如果我能出口成章,肯定要以何小姐為藍本寫壹部書,想必是能火的。”
他側過頭問陳總,“戴安娜王妃與何小姐壹比,那經歷可遜色不少,女人的味道,還是要男人來挖掘,能讓喬總心甘情願拜倒折服,壹定不簡單。”
我開口說,“幸好薛總不會識文斷字,這才放了我壹馬,否則我的安生日子恐怕沒了。”
我們壹起大笑出來,他們男人飲酒,我和兩個二奶閑聊,話裏話外聽出點門道。
這兩個人很不對付,之前過節特別大,搶過壹個金主,要不是薛總和陳總有生意往來,無可避免碰面,根本就是老死不相來往的主兒。
陳總的二奶娜娜,他追了三個多月,錢砸了上百萬,可連屁股還沒摸進去,娜娜很會吊男人胃口,總是若即若離拴著,不肯陪睡,把陳總迷得神魂顛倒,跟著了魔似的給她花錢。
陳總喝了幾杯白蘭地後,將夾著煙的手摟住陪酒小姐的脖子,“說說會什麽絕活,給喬老板和薛老板展示壹個。”
女人媚笑抵住他肩膀,“**算不算?”
薛總挑了挑眉,“妳會?”
他那個會字還沒有說完,我嗆了壹口水,水珠從唇角濺出,滴落在喬蒼的襯衣上,所有人看向我,有些不明所以,我正在想該怎麽解釋,喬蒼笑著將我抱在懷裏,問他們,“這算嗎?”
所有人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我臉紅瞪他,喬蒼唇挨著我耳朵說,“似乎妳不會。”
我臊得更紅,在他臂彎裏掙紮,想要推開他,他將我抱得更緊,唇原本只是虛無挨著我耳廓,在我的晃動下反而自投羅網,被他吻住了裏面的耳蝸。
灼熱氣息燙得我壹抖,險些失聲呻吟出來。
“何小姐在這方面的本事,只要稍加調教,壹定可以做到。”
我抓住他的手,朝他掌心呸了壹口,他吻著我耳垂悶笑。
**是門技術活兒,堪稱壹種女人最極致的快感,比任何快感都要強烈,不僅是會這個的女人少,大概十萬裏挑壹,而且可以做到的也必須在非常美好舒適的環境裏,眾目睽睽以這個為表演,實在太考驗女人心理和技術了,我認識的幾個會這個的姐妹兒估計都做不來。
薛總掀起陪酒小姐的裙擺,在所有人的起哄聲中伸了進去,他逗弄了壹會兒,陪酒小姐的臉色越來越紅,眼神也開始迷離,使接著她緊繃的身體壹軟,壹股水柱猛烈噴了出來,薛總哈哈大笑,陳總也非常高興。
顧小姐抽了幾張紙給薛總擦拭手指,有些醋意撅起嘴巴埋怨,“妳喜歡她嗎。”
薛總笑瞇瞇不語,顧小姐綿軟的小手在他胸口砸了壹下,“不許妳想著她,妳要喜歡我也可以去練,但是妳不能包養別人。”
薛總小聲和她說了句什麽,她笑著說妳壞死了。
顧小姐替薛總向喬蒼敬了幾杯酒,見我壹直不說話,她朝我勾了勾手指,我指自己問她是嗎,她點頭,我坐到她和娜娜旁邊,她打量我身上佩戴的珠寶,笑著說,“聽人講何小姐跟喬先生之前,是周局長的太太?”
我不太想回答,愛搭不理敷衍笑,她沒看出來我的回避,繼續說,“難怪我們現在同樣都是情人,何小姐給我的感覺很不壹樣,聽說您很能言善辯,在特區出了名的,今天壹看才知道什麽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我可沒讀過書,我十幾歲就出來討生活,顧小姐不要擡舉我了。”
娜娜吐出嘴裏的葡萄皮,冷嘲熱諷說,“呵,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顧小姐,歇歇吧,人家何小姐不買這個賬。妳當是薛總吶,妳說什麽他都喜歡聽。哦對了,妳哪裏是用嘴巴說啊,妳是用嘴巴幹那些我們做不來的事。”
顧小姐臉色壹變,有些難堪漲紅,“我跟妳說話了嗎。不都是憑借床上那點騷功夫才混起來的嗎,妳說我,就等於說妳自己。”
她不屑壹顧打量娜娜的胸脯,“鋼圈挺硬啊,也不怕夾得肉疼,奶子大可不是這麽生擠出來的,陳總又不瞎,等晚上回去脫了衣服上手摸,小得能從指縫裏漏出來,他不給妳趕出去才怪。”
她說著話端起酒瓶,為娜娜面前的杯子斟滿,“人頭馬是好酒啊,多喝幾口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妳再想擠進來,等下輩子吧。”
娜娜咬牙切齒,“那也比妳隆得強,揉兩下就變形了,嘬壹口流膿,男人的確不瞎,真假還分得出來。沒聽說嗎,不少人都議論薛總口味獨特,這年頭當三兒的哪個不比大房漂亮,薛太太曾經是三亞旅遊小姐,擺在什麽場面上都出挑得很,薛總偏偏選了壹個矽膠貨,帶出來也不嫌寒磣。”
顧小姐被臊得面紅耳赤,有些下不來臺,她拿起酒瓶將瓶口對準娜娜狠狠壹潑,酒水噴濺而出,正好灑落在娜娜臉上,頓時花了妝容,她本能伸手抹掉,力氣用得大了些,不知怎麽鼻子塌了,塌了好大壹塊,活生生成了豬鼻子,她意識到驚叫壹聲,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下巴,下巴又歪了。
顧小姐笑倒在薛總懷裏,兩個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擡頭就是這樣壹副慘烈景象,陳總看著自己女人面目全非的臉孔表情變了又變,怒聲問妳臉怎麽回事。
娜娜深知自己丟了陳總顏面,不可能還留得住這個男人的心,她千方百計運籌帷幄,撒了幾個月的網,使出渾身解數想把陳總拴得更牢固,好不容易到了收網撈魚的關鍵時刻,顧小姐壹瓶酒讓她滿盤皆輸,毀掉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涯,她自然不甘。
她紅著壹雙眼睛朝顧小姐撲了過去,兩個女人瞬間廝打到壹起,抄起什麽就扔什麽,完全不計後果,幾名陪酒小姐嚇得抱頭躲避,只有我穩坐泰山,對面前的戰爭無動於衷。
圈子裏混久了,多厲害的女人也見過,這點算什麽,寶姐曾和壹個模特動刀子,壹刀下去奶子都破了,好大壹個血洞,往外冒白沫子,矽膠躥到了腋下,去韓國整了二十多次才恢復,越是有底氣有本事的女人,撕逼起來越狠。
幾分鐘的功夫娜娜兇悍無比撓花了顧小姐的臉,劃出壹道道血痕,她嘶吼著說妳毀了我的臉不讓我好過,我也讓妳和我壹樣壹無所有,窮途末路!
喬蒼饒有興味看眼前的壹幕,他問我是不是妳也曾經這樣過。
我說沒有。
他挑了挑眉,“沒有和其他女人爭過周容深嗎。”
“是我的無須爭,不是我爭不來。”
正當包房亂作壹團時,司機從門外進入,他走到喬蒼身側,嘴唇附在距離他耳朵幾厘米的位置說了句什麽,可是包房太亂,什麽也聽不到,司機無奈只能提高音量,於是他說的話壹字不落被坐在旁邊的我聽到。
“常小姐懷孕了。”
我脊背壹僵,剛剛拿起的櫻桃還沒有在我指尖焐熱,便重重掉在地上,我盯著滾到桌角才停穩的紅色果實,良久都沒有反應。
喬蒼皺起眉頭,“什麽。”
司機又重復了壹遍,“在人民醫院,下午得到的結果,常小姐傭人說本想等您夜晚回去給您驚喜,但不想您應酬,只能通過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