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蟬那把劍

默煜

網遊小說

四十年春去秋來,兩代人花開花謝。
小方寨在西北只能算是個三流寨子,土地貧瘠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五十章 東海魏國蕭懷瑜

那年那蟬那把劍 by 默煜

2025-5-6 15:20

  天下者,四海也。
  四海者,東、西、南、北也。
  東海之上有島,約有三州之地大小,自成壹國,自古為中原朝廷之藩屬國,名為衛國。
  大鄭簡文五年,定鼎壹戰,蕭皇大獲全勝,江南陸謙覆滅,天下大定,蕭皇於東都城外祭天登基,立國號為大齊,改元黃龍,追封其父蕭烈為武祖皇帝,冊封其異母弟蕭瑾為魏王。
  次年,魏王蕭瑾與水師都督羊伯符奉蕭皇旨意,率軍渡海征討衛國。
  蕭瑾大軍於九仙郡登岸,歷時三年攻陷衛國全境,順勢滅去張氏、公孫氏兩大衛國豪閥,葉氏、慕容氏、上官氏臣服,蕭瑾上奏朝廷,蕭皇將衛國改為魏國,並將其封為蕭瑾封地。
  衛國,或者說魏國,曾經的主人是世代居於此的張氏以及與張氏並列的其他幾大高閥,現在的主人則是蕭瑾。
  蕭瑾,字懷瑜,其父是武祖皇帝蕭烈,其母是大鄭神宗皇帝之妹陵安公主,因為其母出身之緣故,素來為父兄所不喜。
  只因蕭瑾生而知之,是為謫仙大材,且精於謀略,蕭氏父子又不得不用他,幾經起伏之後,蕭瑾權勢日重,與藍玉、林寒二人並列。以至於蕭皇登基之後,蕭瑾與林寒已成尾大不掉之勢,蕭皇不得已行壯士斷腕之舉,將林寒和蕭瑾二人分別封王,壹在西北草原,壹在東海魏國,又使藍玉坐鎮中樞,這才將兩人徹底排除在中原朝廷之外。
  若是蕭皇在世,不管兩人在朝還是就藩,都鬧不出太大風波,可若蕭皇去了,誰又能壓住兩人,尚還年輕的蕭玄?還是壹介女流的林皇後?單憑壹個藍玉孤木難支,孤兒寡母壹個不慎就要被這兩位手握大權的“親戚”給架空了。
  想來蕭皇在定鼎壹戰後便知曉自身境況,明白此世長生無望,所以早早為新君布下了後手。
  如今蕭皇已逝,蕭瑾獨掌魏國於海外逍遙二十載,軍政大權盡在他壹人之手,與壹國之君別無二致。
  如今在當年張氏府邸的基礎上,又興建了壹座恢宏王府,或者幹脆說是王宮,王宮綿延十數裏,占地二百余畝,放眼天下,僅次於占地千余畝的皇城帝宮。
  從魏王宮的東北門出去再走十裏左右,便距離碼頭已經不遠了,這處碼頭被劃作軍用,專事停靠戰船,周圍方圓二十裏內戒備森嚴,等閑人等不能靠近半分。
  今天的碼頭上走來壹行人,為首男子身著玉白色寬袖蟒袍,未曾戴冠,只是以壹枝白玉簪束住發髻,雖然已經是半百面容,但是皮膚細膩光滑,瞧不出半點歲月滄桑的痕跡,仍舊能稱得上面如冠玉四字。
  相較於年輕人,這位男子的氣態更加威嚴,只是這份威嚴並不流於表面,而是藏在壹舉壹動之間,並不刻意端起架子,卻自有壹份從容自在。
  在男子的身後則是壹眾隨行之人,有身著官袍的,也有披甲戴胄的,最惹人顯眼的卻還是壹位老婦人,衣著華貴,氣態威嚴,面容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的秀美。
  老婦人僅僅落後男子半個身位的距離,壹行人走上棧橋,然後沿著舷梯登上壹艘三層戰船的上層甲板。
  老婦人環顧四周,放眼望去盡是戰艦森森,忽地有些感慨。
  她是歷經衛國和魏國兩代的老人,早年何時見過衛國有這等氣象?若是當年的衛國有這等水師戰艦,又如何會被不過三五萬的江都水師於九仙郡登陸,然後被人家壹掃而平。
  她忍不住看了身旁的男子壹眼,雖然兩人已經是壹甲子的舊相識,但此時仍舊是生出許多由衷敬佩,跟隨父兄十年逐鹿,最終換回壹個魏王頭銜,到底是虧是賺,如今已經不好去說了,但有壹點可以肯定,魏王這個頭銜絕對是實至名歸,沒有半分虛假。
  身著玉白蟒服的男子正是如今魏國的主人,魏王蕭瑾。
  齊王蕭白被視作諸王第壹,但是有個前提,那便是魏王蕭瑾不入朝。只有魏王不入朝,齊王蕭白才能排班諸王第壹,若是魏王入朝,即便是潛龍在淵的齊王也只能屈居次席。
  哪怕是當今皇帝陛下也要稱壹聲叔王。
  蕭瑾撩起袍角,用腳上雲履在甲板上輕輕踩了踩,笑道:“當年本王登陸衛國便是用了這種大福船,此船柁樓三重,底尖上闊,首尾高昂,能容二百余人,這樣的船,本王現在有壹千余艘,足以承載大軍二十余萬。”
  老婦人,也就是葉家老太君葉夏,輕輕道:“大軍二十萬又如何?還不是困於壹隅之地。”
  蕭瑾笑著搖了搖頭,望向遠方海平線處的碧藍海空,道:“朝發夕至,不過須臾之間,天翻地覆,只為壹頂白帽。”
  葉夏輕輕嘆了壹口氣,道:“好大的誌向啊,當真是心比天高,可偏偏妳的命卻壹點不薄,堪稱是享盡人間尊崇,也不怪蕭皇當年要將妳放逐到這海外之地,委實是因為妳……”
  葉夏稍稍壓低了聲音,緩緩地壹字壹句道:“其心可誅!”
  “其心可誅?”蕭瑾以兩指挽起自己的壹縷發絲,笑道:“這四個字用得好,我這心思吶,當年沒能瞞過父親,更沒能瞞過兄長,可誅,卻偏偏又誅我不得,故而只能將我放到這海外之地,又讓我無旨意不得踏足中原半步,以期讓我老死在這兒。”
  說著蕭瑾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蟒袍,“我大齊蟒袍以青、赤、黃、白、黑五色為正色,其中以黑為尊,黃次之,赤再次之,最後才是這青白二色,又因白色與黑色相對,故而白色排在了最後壹位,本王堂堂魏王,號稱是諸王之首,卻偏偏得了這麽件白色蟒袍,兄嫂的厭憎之意,可見壹斑啊。”
  葉夏淡然道:“可惜蕭皇和林皇後打錯了算盤。”
  蕭瑾笑出聲來,擺了擺手道:“不是我那兄嫂打錯了算盤,而是他們死得太早。”
  他張開雙手,抖了抖衣袖,道:“其實白蟒袍也挺好的,瞧著比那黑色的蟒袍亮堂多了。”
  說著他摸了壹下頭頂,笑道:“就是少了壹頂白冠。”
  葉夏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道:“鎮魔殿那邊動手了?”
  蕭瑾背負起雙手,望向中原齊州方向,淡淡道:“這壹點,妳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葉夏冷笑道:“我那兄長的性子比妳的兄長好不了多少,身居高位之後便忘卻了血肉親情,我在他那兒還比不得壹個外人,這些事情,他是不會對我透露半分的。”
  蕭瑾望向天空,輕聲道:“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壹個皇帝,壹個掌教,心有天下萬方,所謀甚大,不是我們這些小打小鬧可以比擬的。鎮魔殿那邊,我的確是熟稔壹些,不管是塵葉也好,還是第壹大執事也罷,都有幾分交情。”
  “這次鎮魔殿出手江都,看似是箭指劍宗,實則卻是意在朝廷。”
  “朝廷和道門兩看兩相厭,我便借道門的手去試探朝廷,看看我那位侄兒到底是怎麽個反應。”
  “若是他忍下了,我就當道門平白撿了個大便宜。”
  “若是他忍不下,那我也不介意添些薪柴,讓這把火燒得再旺壹點,壹個崇龍觀滅門還遠遠不夠,若是能讓江都城內的道術坊和紫榮觀雞犬不留,這火候才算足夠。”
  “這樣,我們就能等著掌教真人再次下山。”
  “這樣,我也能看壹看我那位兄長是不是真的死了。”
  葉夏面無表情,但藏在袖下的手掌卻是微微顫抖。
  蕭瑾呵呵笑道:“差點忘了,還有草原上的那個莽夫,如果再讓他趁火打劫,那可就真是大事有望,大業可期。”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