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變故3（2 / 2）

　　房間裏有壹只老鼠因為太過肥碩被籠口的鐵口卡住，發出淒厲的尖叫聲，銳利的爪子緊抓著籠子的兩端，即使要掙破自己肚子上被鐵絲劃出的口子也要出來，因為它的四周都是它的天敵，而自己上面的蛇正在吐著信子看著自己。
　　沈立秋似乎從未見過這樣駭人的景象，緊盯著眼前的狀況兩眼睜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額上全是冷汗。
　　在蛇咬向惡鼠的時候，那老鼠發出的駭人尖叫，不知是哪裏流出來的熱水彌漫了整個房間，從地面傾瀉而出，伴隨著不知從哪裏而來的惡臭和腥黃的粘液。
　　壹些老鼠的屍體也從那些水中傾瀉而來，伴隨著破肚而出的腸子和內臟，壹只貓從房間中悠閑地走了出來。
　　傳說中的貓是絕對的王，在它的眼中能夠看到真實，而眼前這只貓，則被臟水沁染的皮毛和無神的雙眼看起來卻是疲憊不堪。
　　那些尖叫聲壹直久久不絕。
　　沈立秋似乎被滿地爬行的蛇嚇到，壹只可能瞎了眼的老鼠走到了他的面前朝著他的腳湊起鼻子聞了起來。
　　沈立秋不住地往後退著，然後碰到了我才恍惚地轉過腦袋，定定地看著我。
　　在那個時候，我似乎看到了兩個世界，在他的眼中。
　　壹個到處布滿了濃煙滾滾，空氣中飄散著紙屑，黑灰，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場景……
　　我不是很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麽，可是……我似乎用我這雙眼看到了不屬於現在這個時間的場景，那是來自未來，或是以前的景象。
　　我站起身來，伸手將他抱了起來，他似乎有些小小的掙紮，但是最後還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伸腳將那只老鼠踢出去，它尖叫壹聲之後摔在了樓下貼門上。
　　下面的人發出接連不斷的尖叫聲。
　　那些聽到響聲的老鼠朝著這邊看過來，所有的蛇吐著信子看向我，可是他們看不見我……因為我的體溫足可以低到令它們看不見我，真要看得見的話，它們所能看見到壹定只是壹個模糊移動的影子罷了。
　　我小心地避著它們朝樓上走去，是的，我並沒有像他們壹樣下樓，而是直接朝著樓上走去，摸出鑰匙打開房間門，門發出壹聲老舊的聲音被打開來。
　　我在搬進來的時候就檢查過整個房間，除了通風口沒有第二條路。
　　我將他放在床上，然後徑直拿了壹大塊薄木板和膠帶放好梯子，在開始往上爬的時候感覺到壹陣風起，是沈立秋奔向浴室的聲音。
　　這裏的浴室是連著廁所的，所以這裏滿是水聲，他跌坐在浴缸旁邊，壹邊用冰冷的水拍打著臉，壹邊按著冰冷的地板，水龍頭的上面掛著毛巾，他壹把拉下毛巾胡亂擦了壹下臉。
　　剛想站起來腦子裏面的場景便開始特寫起來，他趴在浴缸上拼命地嘔吐起來，壹直壹直不停地吐，將早餐都吐了出來，直到只剩下用來消化的淡黃色胃液。
　　等他拔開缸閂開始放水的時候，才看到上面的水池，自己應該吐在那裏的，要是雲小直到會不會殺了自己？
　　不過無論如何事情總算是完成了，我輕手輕腳地關上浴室的門，將壹直全身帶著腥臭粘液的老鼠趕了出去，剛關上門就聽到無數爪子在撓門的聲音。
　　我並不殺生，除非那些東西真的惹怒我了。
　　有壹種房間裏還有老鼠的感覺。
　　是什麽促使這些事情的發生？是沈立秋？“大師”還是我自己……？
　　不過無論是誰，大破這微妙的平衡都會發生壹些很不得了的事情……作為這個城市的中心，被隱藏起來的其實是個很容易就能打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