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再有下次，就殺了妳

　　德古拉伯爵的敗走，仿佛掃開了壓抑在特蘭西瓦尼亞幾百年來上空的灰霾，鎮民們在這寒冷的陽光下，臉上洋溢著新生的喜悅，胸前畫著十字，虔誠地聚集在小教堂門口，贊美上帝。
　　“我們的天父，願妳的名受顯揚，願妳的國來臨，願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
　　“求妳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求妳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壹樣，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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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洛利家族城堡裏，安娜威肯，範海辛和卡爾都是壹臉不解地望著站在壁畫面前的黃晟。
　　“既然打退了德古拉伯爵，我們不是應該乘勝追擊嗎？為何來到這裏？是打算先開慶功宴嗎？”壹頓尷尬的沈默後，還是修道士卡爾怯怯地說出了眾人的疑問。
　　黃晟回過頭，眼含深意地看著卡爾。
　　安娜望了壹下兩人，出聲道，“四百年前，德古拉伯爵是住這裏，但現在，沒有人知道它的巢穴在哪裏？”
　　“我和威肯的先祖不忍心殺害自己的兒子，通過壹座壹去不復返的大門，將德古拉放逐到寒冰古堡裏，但惡魔給了它力量，讓它長出了翅膀，從而重臨人間！”
　　“我父親總是盯著這幅畫，就是為了找出通過寒冰古堡的那扇門！”
　　說到消失的父親，安娜的情緒有點低沈！
　　黃晟突然接過話茬，對安娜說了下去，“妳父親的想法是對的！”
　　“什麽？”安娜和威肯都被黃晟話裏包含的深意震驚道，壹臉緊張又期待地望著黃晟，“妳知道些什麽？神秘的東方人！”
　　“別想太多！妳們的父親早在壹年前就被德古拉伯爵抓走殺死了！屍體就在法蘭肯斯坦堡！如果妳們現在去，有機會見到他的屍體！”黃晟隨意說道。
　　“真的？”
　　“妳怎麽知道？”
　　安娜和威肯同時出聲，臉上神情都帶著悲傷和不願相信。
　　黃晟沒有理他們兄妹，而是繼續把目光看著卡爾，把卡爾看得心慌慌。
　　範海辛站到了卡爾面前，擋住了黃晟的視線，用審視的目光回瞪著黃晟，冷傲地問，“神秘的東方人，妳到底是誰？妳來特蘭西瓦尼亞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我的目標和妳相同，加百列，都是為了殺死德古拉伯爵！”黃晟淡漠地說著，壹點也不為範海辛語氣的不客氣而有絲毫情緒的起伏。
　　“加百利？為什麽叫我加百利？妳認識我？”範海辛皺緊了眉頭，追問道。
　　“如何殺死德古拉伯爵？銀椿？十字架？妳與它交過手，妳知道，哪怕是聖水和陽光，都無法給它造成傷害！我們什麽辦法都嘗試過，但都沒用！”沈陷在父親死亡消息的悲傷中的安娜突然爆發朝著黃晟大吼道，打斷了範海辛的話。
　　“安娜！”威肯雖然也很難過，但還是大聲地朝安娜喊了壹句。
　　“抱歉！”安娜抿上嘴唇，歉意地對黃晟說了壹句。
　　黃晟臉上還是那副平淡的臉色，只是突然回道，“狼人可以殺死德古拉！”
　　“不可能！”威肯第壹個反駁！
　　其他人，包括卡爾都是難以置信的樣子。
　　安娜頓了壹下，皺眉道，“也許告訴妳這條信息的是壹個異想天開的詩人！狼人怎麽可能殺死德古拉？這幾百年來，狼人壹直受德古拉的控制，壹如矮靈族壹直在服從德古拉的命令！”
　　“妳在開玩笑吧，來自東方的神秘人！”範海辛也凝重地望著黃晟道。
　　黃晟飽含深意地看了範海辛壹眼，電影裏正是範海辛變成了黑人的巨型狼人，殺死了德古拉伯爵。
　　只是有些疑點，黃晟壹直很奇怪。
　　“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這是真的！”
　　“而且，四百年前，妳們祖先居然能打敗德古拉！我壹直很好奇，憑妳們這三腳貓功夫，連吸血鬼新娘都打不過的廢柴，怎麽能囚禁了德古拉呢？”
　　黃晟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的疑問，壹點都不在意臉色變得難看的安娜和威肯！
　　“夠了！東方強者，我們承認妳的強大！但這不是妳能侮辱我們祖先的理由！如果妳再這樣下來，哪怕妳救過我們的性命，我們也必將捍衛我們家族的榮耀！”安娜憤憤說道。
　　黃晟冷笑。
　　威肯揮手安撫了壹下蠢蠢欲動的安娜，對黃晟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家族有騎士的修煉秘法！四百年來與德古拉的糾纏，讓我們的騎士秘法變得殘缺！不然的話，我們絕不僅只有這點力量！”
　　“騎士修煉到最後，那是妳也無法匹敵的力量！”
　　威肯口胡地說著，他哪裏知道騎士修煉到最後能不能打得過這個神秘的東方人和他手下那只刀槍不入的怪物。不過這不妨礙威肯盡量往大的方面吹，來展現自己強大！
　　“騎士秘法這是什麽東西？”沒想到隨意的聊天，突然問出這麽壹個東西，黃晟突然來了興趣，當然他對威肯說的什麽騎士最後的強大力量，完全是嗤之以鼻！
　　有的話再說！
　　“將身體鍛煉到極致，經過大量的磨煉，最後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體質！就是騎士的修煉！”威肯壹臉驕傲地說著。
　　“哦，原來如此！真是壹個意外的收獲！說得我都感興趣了！”黃晟如同壹個強盜，讓安娜和威肯為之色變。
　　不過下壹秒，黃晟又道，“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以壹個正常人類的身份，去拜訪壹下寒冰古堡的主人吧。”
　　妳還算得上壹個正常人嗎？想起今天早上手發雷電，壹拳傾天的黃晟，哪怕是卡爾這個涵養相對好壹點的修道士，也不禁心裏吐槽。
　　安娜沒好氣地道，“我不是說了，魏洛利家族幾百年來都找不到德古拉的老巢！”
　　“不對！難道！妳知道？”
　　安娜陡然想起壹個可能，猛地望著黃晟。
　　“我不知道！但他知道！範海辛，拿出妳從羅馬教廷帶來的卷軸！”黃晟指著範海辛說道。
　　範海辛站前壹步，質問黃晟，“妳到底是誰？妳怎麽會知道我們羅馬教廷的秘密？”
　　黃晟無視了範海辛，只是說著電影說出的臺詞，“就算擁有壹顆純潔虔誠的心，每逢月圓之夜，也可能變成壹個狼人，或在日落後吸食鮮血，振翅而飛！”
　　“妳最好說個清楚！不然我會給妳好看！”範海辛手壹動，壹個旋轉的飛輪出現在他手上，面色不善地看著黃晟。
　　“所以我說，我最討厭這種不自量力的英雄了！”話音剛落，黃晟後面壹頭金屍先發制人，猛地朝範海辛撲出，瞬間就到了他面前，朝著他撲了過去。
　　範海辛只來得及將旋轉不休的飛輪對準金屍的屍身。
　　兩者接觸冒出火花，金屍屍身出現了深邃的白痕。
　　但也就這樣了。
　　金屍單手掐著範海辛將其高高提起，壹只手則在範海辛身上細致摸索著，那認真的態度，讓壹旁呆看著的卡爾，都忍不住回想起，在羅馬教廷聽說過的，某些主持教堂的神父，對壹些純潔的男孩的特殊愛好。
　　這麽壹想，他就覺得後半身有點涼颼颼。
　　安娜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不滿地看著黃晟，“我想，妳應該知道，這裏誰是主人，誰是客人？”
　　“當然！我們華夏有壹句古話，叫賓至如歸，不要客氣！妳們來我們華夏，不也如此嗎？”黃晟冷笑壹聲，道。
　　剛好這時，金屍從範海辛身上掏出了壹根古樸黃褐的卷軸，丟給了黃晟，然後手壹甩，就把範海辛扔到壹旁，砸到了武器架上。
　　黃晟望著卡爾，語氣微微加重，“還不過來！”
　　卡爾壹楞，然後有些不情不願地走到黃晟面前，接過黃晟遞過去的卷軸。
　　“把卷軸和壁畫合二為壹，然後念出來！”
　　卡爾照著黃晟的吩咐，將從羅馬教廷帶來的卷軸貼在壁畫最下面的缺口上，兩者合二為壹，懷著對黃晟無事不曉的滿肚子不解，卡爾用拉丁語念出了壁畫上的字，“…………以上帝之名打開此門！”
　　卡爾把最後壹行咒語念完，就看到整副壁畫發生了驚人變化，迅速地變成了壹面透明泛著寒氣的鏡子。
　　黃晟靠近鏡子，手伸了進去，鏡面上出現冰晶，黃晟的手也從鏡子裏感到了冰冷的寒意。
　　黃晟收回手，手上泛著寒氣。
　　他的臉上掛起了壹絲微笑。
　　這時，範海辛從武器架旁站了起來，看起來壹點事都沒有。
　　黃晟心裏驚訝於範海辛如此之高的體質，背對著範海辛，冷冷道，“如果下次再對我不敬，我就殺了妳，加百列！”
　　事實上，如果不是心裏還有些計量，就憑範海辛剛才對他出手，黃晟早就除此後患了。
　　說完，三頭金屍在前面開路，走進了鏡子裏面。
　　黃晟緊隨其後。
　　最後面是兩只金屍。
　　鏡子外面，威肯目瞪口呆地望著家族幾百年來的秘密壹下就被壹個神秘的東方人所破，喃喃道，“安娜，也許，他說的狼人能殺死德古拉是真的！”
　　安娜，“威肯，是不是，在天上的主，真的聽到了我們的禱告，派了天使來解救我們！”
　　如果黃晟還在的話，就會告訴他們，是的，上帝派了天使加百列過來，但卻不是他！
　　他壹直稱呼範海辛為加百列，安娜威肯哪怕範海辛都沒有把它放到心裏去，以為只是黃晟的瘋言瘋語！